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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八章 應該留下來,還是應該離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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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哲翰告訴她,楚奚跟柳微瀾在一起時,楚奚根本就沒作過任何的承諾,更是連碰都沒有碰過柳微瀾,一直以來,都是柳微瀾自以為是地認為楚奚愛她,而在最開始,也是柳微瀾看上了楚奚,才開始日日纏著他。

所以,楚奚會利用柳微瀾,柳哲翰並沒有責怪他,因為這一切,都是他妹妹自己討來的。

楚奚唯一給柳微瀾的,就是那看似暧昧的溫柔,只是,柳微瀾卻錯將這溫柔當成了愛。

但就她看來,不管怎麽樣,楚奚利用了柳微瀾,這是不爭的事實。

好一會兒以後,容淺才稍微動了動身子,擡起步伐往自己的病房走去。

她回到自己的病房時,月嫂已經帶著小米粒回來了。

小米粒見到媽媽,揮舞著雙手就要抱抱。

容淺走了上去,把兒子給抱了起來,小米粒依偎在她懷裏,笑得剎是燦爛。

“小姐,你去哪了呀?我還打算去找你呢!”

她朝月嫂一笑,邊走回床邊。

“我去楚奚那邊看看了。”

她自然是不可能說,她就連柳微瀾那邊也去了。

月嫂一楞,看著她的臉,猶豫了好半晌才開口犍。

“小姐,我還以為你沒有原諒先生呢……”

可見她突然沈默下來,月嫂不禁有些著急了。

她想也沒想,就脫口而出。

“小姐,你就別怪先生了,先生可是心疼你的!就好像之前你回禦庭去收拾衣物,你前腳剛走,他後腳就將我辭退,讓我去你那邊照顧你……”

話一說出口,她就立即噤了聲。

然而,容淺卻捕捉到其中的重點。

她抱著小米粒坐在床上,瞪大眼睛看著月嫂。

“月嫂,你剛剛說什麽?你說你到我那邊,是楚奚的意思?但是,你那時候不是這個說法……”

月嫂垂下了頭,楚奚當初的意思,就是不想讓她知道,但是,她口不擇言地就說了出來,著實是太過沖動了。

但是她又想了想,或者說出來也沒什麽不好,她不希望容淺和楚奚之間有什麽誤會。

如此一想,她便又擡起了頭。

“是的,小姐,我感到很抱歉,那時候確實是我騙了你。我並非真的被先生辭退然後過來投靠你的,而是你走了以後,先生說你單獨一個人帶孩子,肯定會很辛苦,而且還會分不開身,所以,就讓我到你那邊去幫忙。但是,先生知道若說我是按照他的吩咐過去的,你絕對不會接受,才會想了這麽一個法子,好讓你能接受我。”

既然說到這份上了,月嫂便也將之前的事也說了出來。

“還有先生把你囚禁的那時候,你在樓上的半個月,其實先生也是在樓下呆著的。他令你覺得難受,其實,他自己也在難受著,而且,他那是因為害怕你會離開他,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。小姐,每個人愛人的方式都不一樣,先生對你的,也是愛啊!”

她說了很多,而後,便停下來滿眼期盼地看著她。

她期望容淺能夠原諒楚奚,然後兩個人跟以前一樣好好的。

只是,容淺並沒有吭聲。

她只是抱著小米粒坐在那裏,垂著眼簾抿著唇。

小米粒仰起了小臉,看著媽媽的面靨,而後露出了一絲的疑惑。

為什麽媽媽的眼裏,好像那麽難過傷心呢?

月嫂不知道她此時的心中所想,也不想逼迫她,唯有嘆了一口氣,隨後退了出去。

等到月嫂離開後,容淺才擡起了頭。

她轉眸,看著窗外的天,眼色覆雜。

她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楚奚,明明在之前,他還那樣地傷害她,現在她卻發現,那些傷害都是有理由的。那麽,那些所謂的理由,能夠成功地說服她讓她原諒楚奚嗎?

她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。

……

翌日下午,容淺這才終於被批準出院。

在這之前,陌宛曾經來探望過她,見她完好無事,總算是松了一口氣,當然,同行的還有景卿。

而她也終於知道,柳哲翰跟她說的,都是真的。

那場爆炸,楚奚為護小米粒,而整個後背被燒傷;柳微瀾被燒了三分之二的臉,以及身上或多或少的燒傷;楚師源最慘,他大概是爆炸中躲避不及,被砸下來的橫梁壓住了身子,又經過了嚴重的燒傷,才導致了全身癱瘓;而容沫蘭當時被傅臻護住,容沫蘭安然無恙,傅臻倒是被燒傷了一點點,只傷著了手背;至於那些嘍羅,是全都當場被燒死了。

最讓人震驚的是,爆炸的原因據說是有人是前在倉庫周圍藏了炸藥,可是,那人到底是誰,根本就無從得知。

警察查了很久,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。

容淺不由得想起,那天晚上,任子亦似乎見到了什麽,然後派人去找,但如今看來,應該也是一無所獲的。

她覺得心驚,若不是那一場突如其來的爆炸,或許,楚奚他們還會好好的。

那麽,到底是誰制造了這一場爆炸?

她想了很久,始終沒能想到一個可疑的人。

那個人,大概是與倉庫裏的某一個人有仇,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吧?只是,能是誰的仇人呢?楚奚?楚師源?還是其他人?

而且,那樣的一個偏僻的地方,知道的人,就唯有那麽幾個。她就不敢設想的是,就怕那個制造爆炸的人,是他們身邊的人。
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結果當真是磣人得很。

這爆炸案本是會引起轟動的,但不知道為什麽,幾天下來,外頭卻是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外露。想來,應該是任子亦或者是傅臻刻意壓下。

這樣挺好的,不然的話,楚家必定又會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了。

出院的這一天,陌宛本來想過來,但遭到了她的阻攔。

容淺本就沒什麽事,只不過是因為高燒而住了幾天的醫院,她是不願意在醫院裏呆著的,而且,小米粒還小,小孩子在這種地方,怎麽樣都覺得不太好。

來幫她出院的,就只有月嫂一人,任子亦特地派了車過來,辦好了出院手續下樓,當走到車前的時候,她卻停下了步伐。

她看向了月嫂,笑著開口。

“月嫂,你先帶著小米粒回去吧,我還想要去一個地方。”

月嫂一楞,只能點了點頭,然後,抱著小米粒一起上了車。

等到那臺車開遠以後,任子亦才扭過頭來看她。

“嫂子,你要去哪?我送你過去吧!”

容淺本想拒絕,但是想了想,還是答應了下來。

任子亦讓她在這裏先等著,然後自己繞到停車場去取車,不一會兒,車子便來了。

她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,系好安全帶,任子亦這才啟動車子離開。

車子向著療養院的方向而去,她側過臉,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街景,沒有說話。

狹仄的車廂內,氣氛尤為的安靜。

任子亦瞥了她一眼,想了想,還是忍不住開口。

“嫂子,我之前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。”

容淺知道他這是在提上一次他故意不告訴她楚奚情況的事情,因此,她搖了搖頭,露出了一臉的不在意。

“你是楚奚的朋友,我知道你是站在他那邊考慮,所以,我沒有怪你。”

與其說是責備,還不如說,正是他的那一番話,才讓她有了後來的考量與思索。

思索她和楚奚之間……到底還能不能重新在一起。

任子亦又瞥了她一眼,似乎,是想要說些什麽,但到底,還是沒有說出口。

半個鐘頭以後,車子到達了療養院的門口。

她在打開車門下車之前,先扭過頭來跟他說了一聲道謝,而後才打開車門走下去。

任子亦坐在駕駛座上,看著容淺越走越遠的身影,眉頭深鎖。

容淺徑自走進了療養院,這裏還是之前她所見到的光景,只是,由於冬季的來臨,那些本該蔥綠的樹葉,如今早就成了光禿禿的一片。

只剩蒼涼。

她在院子裏停駐了好一會兒,直到那迎面吹來的冷風讓她打了一個寒顫,她這才繼續邁開步伐往前。

容寇北所在的樓層,開了很足的暖氣,剛走一進去,就覺得裏面跟外頭幾乎是兩個世界。

她一步步地走到了門口,敲了敲以後,才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
房間內,容寇北正坐在床上看電視,見到她進來,臉上露出了笑。

“淺淺,你怎麽過來了?”

隨後,他向她招了招手,示意她過去。

容淺快步走了過去,拉過一張椅子坐下。

旁邊,看護遞過來一杯熱茶,她握在手裏,很是暖和。

容寇北用慈愛的目光看著她,那雙眼裏,有著明顯的擔憂。

“你今天才出院吧?怎麽就立刻到我這裏來了?你過幾天來也是可以的,你應該先回家好好休息,你總是像現在這樣只顧著別人……”

容淺擡起頭看他,滿是驚訝。

容寇北只是笑著。

“你姑姑昨天來過,跟我說了很多事情。”

聞言,容淺這才明白過來。

恐怕,就連她住院的是,也是容沫蘭所說的吧?

容寇北看見她垂下臉,不由得嘆了一口氣。

“淺淺,是我和你姑姑對不住你了。明明是上一輩的事,卻偏偏要牽扯到你的身上,活生生地讓你受了這麽多的苦。”

容寇北的面靨上盡是自責,看得出來,其實這麽久以來,他對容淺都是愧疚的。

然而,她卻搖了搖頭。

她並不在意這

些,畢竟,他們都是一家人,不是麽?

容寇北拉過了她的手,嘴邊有些苦澀。

“我知道你想來問什麽,我今天就全部告訴你。”

他頓了頓,而後才繼續往下說。

“二十多年前,楚師源跟你姑姑有一段情,那時候,楚師源還是什麽都沒有,沫蘭卻一直跟在他的身邊,與他一起打拼事業。但是這人啊,一有錢就不安分,更別說,楚師源本來就不是什麽安分的人。他有了錢以後,就開始忘本了,背著沫蘭跟很多女人有糾葛,沫蘭一再地忍讓,可是到頭來,沫蘭卻被迫當了一個第三者。”

想起當年的事,他是現在仍然覺得氣憤難耐。

“楚師源明明有沫蘭了,可竟然還跟好幾個女人在一起,還搞大了那些女人的肚子,一個就算了,竟然還不止一個!最過分的是,其中有一個女人家裏是挺有錢的,然後,楚師源就圖那女人家裏的錢,就瞞著沫蘭跟那個女人結婚了,而且,就連孩子都有了,那個人,就是楚奚的媽媽,鄭心雨。”

容寇北說起這事,手還在不停地顫抖。

那時候,楚師源跟鄭心雨是連孩子都生了,而且還好幾個月了,但是,容沫蘭卻一直都被瞞在鼓裏。楚師源對鄭心雨那邊說的是,先登記暫時不舉行婚禮,所以,才能成功地瞞住了容沫蘭。

若不是那個女人找上門,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第三者了。

容沫蘭覺得憤怒,去找楚師源理論,可是沒想到的是,楚師源早就厭惡她了,便順勢要甩掉她。

容沫蘭覺得自己的天幾乎是塌下來了,她在楚師源的身邊已經好幾年了,付出了那麽多的清楚,到頭來得到的,卻是無情的拋棄,這樣的事,換著是任何人,都是不可能忍耐的。

當時,天邦集團是已經建立起了,而天邦雖然表面上楚師源一個人的,但所有人都知道,這其中還包含了容沫蘭的份。

容沫蘭沒有拿走股份,而是將公司裏所有的流動資金都拿走了,那就是九億的一筆錢,然後,還帶走了價值一億的幾處物業,當然,包括那一張楚師源見不得光的光碟。

她恨著楚師源,所以才會帶走那麽一點東西,她也並不是貪戀那些所謂的財富,若當真貪戀財富,她就不會在楚師源還一無所有的時候就跟了他了。

只是楚師源後來做的事,太過傷她的心了,她才會因為怒氣而做出了那麽的一件事。

其實,當她拿走了那些東西以後,並沒有立即利用假死逃脫楚師源的視線。

有一段日子,楚師源是找到了容沫蘭,用了各種的辦法逼迫容沫蘭必須把東西都還給她。

容沫蘭又怎麽可能答應?

她要的,就是楚師源的寢食難安,即便他用盡了辦法,她都始終不肯交出來。

到了後來實在沒了辦法,她唯有將那些東西給藏了起來。

之後,楚師源越來越過分,容沫蘭不想連累他人,沒了辦法之下,只好與容寇北商量,決定將那些錢以及物業,以遺產的方式,留給當時仍在冉馨月肚子裏的容淺。

那個時候,容淺才不過兩個多月。

再之後,容沫蘭就假裝心臟病發而死。

下葬的時候,選擇的是火化,只有這樣,才不會被人發現棺材裏根本就沒有屍骨,而下葬時的骨灰,根本就只是棺材的“骨灰”。

容沫蘭這麽做,是因為害怕她“死”了以後,楚師源會懷疑她的死,讓人去挖了她的墳看個究竟。

下葬當天,容沫蘭就偷偷離開了雙城,開始了漫無目的的逃亡。

並沒有人知道,她的身上,仍然帶著楚師源罪證的光盤。

她之所以以遺產的方式將那十億留給容淺,甚至是特別標註在二十三年以後這遺產都能公布,是因為她知道相關的法律能夠幫她好好地保護這筆錢。

而當時的楚師源,因為她帶走了所有的錢而焦頭爛額,早就顧不得這些了。

她以為,二十三年的時間,足夠讓一個人改變。

她希望楚師源能夠改變,她希望二十三年後的楚師源,不再像她認識時的那樣。

只是她沒想到的是,即便是過去了二十三年,楚師源仍然沒有半點的悔改。

所以,她才會在二十三年以後,帶著那罪證的光盤重新出現在楚師源的面前。

這是她和楚師源之間的債,歷經了二十三年,到底,還是應該親手解決。

容淺靜靜地聽著,容寇北告訴她的,不僅僅只有這些,甚至包括了……楚奚的事。

容寇北告訴她,楚奚的媽媽,在楚奚五歲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。

而楚奚的媽媽鄭心雨,才是真正的郁郁而終。

這一些,是容淺所不知道的。

楚奚很少會提起自己的事,而她當時又歲數小,有些事情根本就是記憶模糊的。而且,她似乎並沒有怎麽見過鄭心雨,每次到楚家,鄭心雨都是

呆在房間裏的。

她甚至就連鄭心雨其實是自殺的事,也是毫不知情。

她覺得吃驚,到底是怎樣的絕望,才能逼得一個女人只能以自殺來結束自己的性命?

容寇北又嘆了一聲。

“沫蘭走後不久,楚師源就跟鄭心雨結婚了,大概是天邦當時的流動資金都沒有了,他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得到鄭家的資助。可是到底楚師源的性格還是改不了的,即便是結婚以後,他還是經常在外跟各種女人糾葛不清,鄭心雨被養在家閨,兩人據說爭吵過無數次,可不管鄭心雨怎麽哀求他,他還是連一點改變都沒有……那個時候,楚師源的弟弟剛娶妻,妻子懷了孕。可就在弟媳懷孕的那天,鄭心雨就自殺了,被人發現在房間裏割脈,而且最糟糕的是,發現的那個人,還是楚奚……”

容淺倒吸了一口氣。

容寇北擡起頭,那些記憶,在瞬間回放眼前。

當時,容淺還小,正鬧著要去楚家找楚奚他們玩,可是那時候他卻突然聽聞了鄭心雨的事,隨後,就急匆匆地往楚家趕,想看看究竟是什麽事。

那個時候,楚奚的眼神,他一輩子都忘不了。

那是一雙幾近死人的眼神,空洞洞的,什麽都沒有,就好像活生生的人偶。

他的身上,甚至還沾著一絲的血跡,他只是站在那裏,就感覺他的靈魂似乎已經被抽走了。

最讓人心寒的是,鄭心雨死的那一天,楚師源正在別的女人的床上。

也是從那一天起,楚奚開始變了,明明那麽小的一個孩子,卻整天都皺著眉頭,像個小老頭似的。

或許,就是因為鄭心雨的死,才會讓楚奚就此恨上了楚師源吧?

恐怕,換著是任何人,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。

親眼看見自己的母親自殺,然而,自己的父親卻在別的女人的床上,背叛了婚姻,背叛了自己的母親。

而且,這種背叛,還是一直都沒有停止過的。

這之後,楚奚慢慢地長大,他第一件學會的是,就是隱藏自己真實的想法。

楚奚對他們容家是有恩的。

他找到了容沫蘭,幫容沫蘭換了一張臉;他找上了他,讓他裝作一副愛賭的模樣;就連他自己,明明愛著容淺,卻要裝作根本不愛。

誰都沒想到,後來會有一個柳微瀾的出現。

楚師源對容家的野心,是從來都沒有變過的,關於這一點,容寇北也是知道的,只是所有人都戴著假面具,只等到容淺二十三歲生日,遺產暴光然後爆發。

容寇北說了很多,也說了很久,將這麽久以來的事,全部沒有半點遺漏地告訴了她。

容淺變得沈默。

他撇過臉來,看了她好一會兒,到底,還是沒有吭聲。

其實,在這麽多的事情中,最無辜的莫過於容淺和楚奚。

他拍了拍她的手背,想說的,想表達的,他想,她都應該知道。

半晌以後,容淺擡起頭,沒有多說些什麽,起身走出了房間。

容寇北看著她離開,到底還是沒有喚住她,只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一再地嘆氣。

容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到家的,她推開了門,月嫂的臉立即便出現在面前,她笑著說飯菜已經做好了,她機械性地走進了飯廳,在桌子前坐下。

然而,她只吃了幾口,就已經吃不下了。

她撂下了筷子,沒有看月嫂擔憂的眼神,緩慢地走進了房間。

小米粒正醒著,他如今已經好幾個月了,開始學爬了。

她走近的時候,小米粒正抓著小床的桿子,咿咿呀呀地叫著。

她將小米粒抱了起來,小米粒環住了她的脖子,咧開嘴笑得開懷。

容淺看著兒子的臉,稍稍有些失神。

小米粒似乎並不滿意媽媽的註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,扁著嘴就大哭了起來。

他一邊哭著,一邊還揮舞著雙手,就好像,是在叫著什麽。

“粑……粑粑!……”

容淺一楞,想要去仔細聽的時候,卻發現小米粒除了哭聲以外,再也沒像剛才那樣叫喚了。

有那麽的一瞬間,她還以為,是自己聽錯了。

隨後,她搖了搖頭。

小米粒還這麽小,又怎麽可能會叫爸爸呢?

況且,她和楚奚,根本就沒有教過小米粒喊爸爸媽媽。

她斂去眼底的那抹失落,軟聲地開始哄他。

慢慢地,小米粒安靜了下來,也不哭了,只抽泣著一臉的昏昏欲睡。

直到他快要睡過去之前,這一次,容淺無比清晰地聽見,他低若蚊蠅喊的那一聲“粑粑”。

容淺杵在那裏,懷中,小米粒已經閉上眼睛睡了過去,那長長的睫毛上甚至還沾著淚花,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,神情難免有些激動。

她,沒有聽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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